昨天,第四届非遗相声大会有两场演出,即下午场和晚场。这两场都在抖音上同步直播。要是没有直播,萧陶不可能看得到,更不可能写文章做点评。限于篇幅的关系,这一篇萧陶就先说一说下午场。下午场是本届非遗相声大会三天四场演出中的第二场,一共有七段相声。
三位主持人,中为冯巩的徒弟侯林林
开场的依然是深圳本地的演员,他们是来自于深圳阳光曲艺团的赵梓琳、卢浩阳,合说的是《助你网红》。与其说这是相声,倒不如说是数来宝,又打竹板,又讲究押韵,就是包袱少。或许因为紧张,捧哏的出现口误,把“我怀什么孕呀”说成“我没怀孕”。女人可以说我没怀孕,男人也说我没怀孕,岂不贻笑大方?
直播视频截图
第二个登场的是来自于广播说唱团的董建春和李丁,他俩表演的是《一本“正经”的手册》。这段相声是李丁、晋与创作的。晋与应该不是董建春的笔名。董建春真要参与了创作,没必要隐姓埋名。捧哏给逗哏写活,不是没有,但不多。
这是一段反电信诈骗题材的相声,题材不错,有教育意义,就是不可乐。不能逗乐的相声自然不是好相声。李丁的风格就是一个字——闹,看他的相声也是一个字——累。要是这样的风格延续下去,再过十年李丁还演得动吗?
小图为董宇辉
第三个登场的是来自于合肥市曲艺团的程鸿双和程鸿征,一对双胞胎。萧陶第一次看他们的表演,乍一看他俩有点像董宇辉,但比董宇辉块头大。本月初,这哥俩凭借山东快书《李逵夺鱼》在宝丰马街书会第五届优秀传统长篇大书擂台赛上获得一等奖。萧陶对这对新人充满着期待。
他们合说的是《哥俩谁服谁》。垫话是互比默契,结果一点都不默契,用反差来制造包袱,就是表演的痕迹比较重。正活是弟弟对哥哥不服气。弟弟是逗哏,哥哥是捧哏。无论是过去,还是现在,逗哏对捧哏服气的真不多,这才有了经典段子《论捧逗》。
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题材,可这对孪生兄弟处理得过于简单,仅以说绕口令和唱快板来比试高低,愣是把说相声变成了才艺展示。更要命的是,说绕口令时他俩一个比一个紧张,差点出错。本以为他们会给平淡的非遗相声大会带来惊喜,谁知人家却把惊喜丢在家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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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个登场的是李寅飞和叶蓬。他俩的身份有点特殊。李寅飞是大逗相声班主,叶蓬是大逗相声创始人之一,他俩又都是煤矿文工团的签约演员。
相声有四门功课,说学逗唱。在这段名为《假如我教你儿子》相声里,李寅飞和叶蓬完整地展现出他们的基本功。其中,学和唱尤为突出。李寅飞学李伯祥说贯口,学得惟妙惟肖。叶蓬学李寅飞大舌头,虽然有嘲笑别人生理缺陷之嫌,但很传神。唱的本门功是唱太平歌词,唱歌唱戏唱小曲也可以算唱。叶蓬的“叫小番”绝对不输别的相声演员,就连戴志诚都夸赞说,人家是专业。
清华大学官网截图
李寅飞是清华博士。相声界还有另外一个博士,上海交大的李宏烨。叶蓬说,李寅飞你往相声里加公式。李寅飞马上撇清关系,说,我跟那个博士有区别。可见公式相声多么不受待见。
李寅飞和叶蓬常年在小剧场摸爬滚打,谙熟小剧场的那些话术,不经意间也把一些打擦边球的话带到非遗相声大会的舞台上。比如,叶蓬对李寅飞说,你不在家,我愿意跟弟妹在一块。
但瑕不掩瑜,这段相声是这场演出中最出彩的一段。就连纲丝都心服口服,一位纲丝在评论区里留言:挺好的两位,站错队了。这里萧陶多说一句。李寅飞曾是德云社鹤字科的学员。在纲丝看来,除了高鹤彩、齐鹤涛少数几个人外,凡是离开德云社的都站错了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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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个登场的是何沄伟和武宾。何沄伟是北京市曲艺团相声演员,武宾是广播说唱团相声演员。武宾的固定搭档是李伟健,但李伟健没有参加本届非遗相声大会。何沄伟和武宾是临时搭伙,合说的是《杂学唱》。
跟李菁搭档时,何沄伟说过同名段子。那段相声有梁子,有内容,昨天的《杂学唱》除了学唱外,啥都没有,怪不得节目单上连个作者的名字都没有。要说它是加长版的返场小段,应该没人会反对。不过,何沄伟演得很卖力,一连学了六种曲艺和地方戏,有西河大鼓,单弦、昆曲、评剧、昆曲、黄梅戏等。必须承认,何沄伟的天赋就是好。
纲丝们自然不会放过何沄伟。何沄伟表演时,他们争相飘屏,除了辱骂,就是嘲笑。有位纲丝还把何沄伟唱的戏词跟侯耀华联系起来:“两只耗子来摔跤,侯二教你来买包。”纲丝们不理性,到头来买单的还是他们的爱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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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个登场的是来自于广播说唱团的付强、赵炎。他俩压轴,表演的是《我要非遗》。以非遗作为题材具有契合度高的特点,付强在节目里宣布,赵炎也被评为了国家级相声非物质遗产的传承人。
去年10月底,中国广播艺术团在国家广电总局的官网上发布公示公告,推荐赵炎和冯巩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。目前,第六批国家级非遗传承人的评审工作仍在进行之中。据萧陶所知,天津市也有推荐人选。也就是说,候选人不是只有冯巩和赵炎。当然,广播说唱团作为国家队,有它的优势。可再有优势,付强也不该抢先宣布。往大了说,这就是不讲规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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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付强又说,非遗证书上写着这么两句话,赵炎老师一路走好,赵炎老师永远活在我们心中。付强想用这样的底来找补,但未必能达到消除影响的目的。
除此之外,付强的这段相声还有贬低非遗之嫌。付强说他爷爷、奶奶和大爷也都有资格申遗,这三位老人的职业是什么?卖假药、媒婆和小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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攒底的是来自于广播说唱团的戴志诚和郑健。在前天的演出中,他俩跟姜昆就已经攒过底。他们仨表演的是群口相声《一仆二主》。
昨天,戴志诚和郑健合说的是《欢歌戏语》。这段相声他俩演过很多次,远的不说,就说今年,先是元旦《新春多喜乐·中国广播说唱团相声专场》,后是北京《第八届钟鼓楼相声会元宵专场》。可这段相声实在是平庸之作,连“你是不是东西”“我不是东西”如此低级的包袱都使上了。不能说他们江郎才尽,只能说现在好相声太少,巧妇难为无米之炊。
说完了第二场,该说第三场。萧陶打算把第三场跟第四场放在一起说,至于原因,咱们明天接着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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