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鲁木齐机场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，王楚钦把帽檐压得更低了。
王晨策紧跟在他身后，眼睛不停地扫视四周，那架势活像个贴身保镖。
/"又来了是吧？/"王晨策心里直犯嘀咕，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遇到这种情况了。
事情还得从上海说起。王楚钦收拾行李的时候，手机突然弹出一条消息：/"大头航班号已确认，乌鲁木齐见！/"他手指一顿，心里咯噔一下。王晨策凑过来一看，直接爆了句粗口：/"这帮人真是阴魂不散啊！/"要知道，上次在成都机场，他们被围得水泄不通，差点误了训练。
这次俱乐部学聪明了，直接给他们安排了VIP通道。可谁能想到，刚拐过弯就听见/"咔嚓/"一声。王晨策扭头一看，好家伙，远处有个小姑娘举着手机正对着他们拍呢。/"这都能蹲到？真是神了！/"王晨策气得直摇头。果不其然，还没等他们到酒店，偷拍的视频已经在网上传疯了，评论区一片/"啊啊啊/"的尖叫声。
说起来也挺有意思，现在的球迷追星方式跟过去完全不一样了。老一辈球迷讲究的是/"赛场加油，赛后握手/"，现在可好，直接升级成/"航班、酒店、私生跟拍/"三件套。有个老球迷看不下去了，说了句大实话：/"这哪是追星啊，这是要人命啊！/"数据最能说明问题。王楚钦的微博超话阅读量都突破50亿了，比很多当红明星还高。可人气带来的不只是好处，去年就因为他被粉丝围堵导致训练迟到，被教练当着全队的面狠狠训了一顿。王晨策私下跟队友吐槽：/"她们嘴上说着爱你，可连你比赛输赢都不关心。/"这话说得一点不假，有次训练时，几个粉丝为了拍照，故意在旁边大喊大叫，把王楚钦气得够呛。
这种情况在体育圈已经不是新鲜事了。记得当年刘国梁带队的时候，球迷最多就是赛后要个签名。现在倒好，运动员走到哪儿粉丝跟到哪儿，活像演偶像剧似的。有网友调侃说：/"这年头当运动员还得学会反侦察。/"这话虽然带着玩笑，可仔细想想还真有那么点道理。
要说最让人哭笑不得的，还得数那些所谓的/"真爱粉/"。她们能把运动员的行程摸得一清二楚，却连最基本的比赛规则都搞不明白。有次比赛后，一个粉丝追着王楚钦问：/"你打球的时候为什么要喊那么大声啊？/"把旁边的队友都逗乐了。王晨策后来跟记者说：/"这就好比你考试的时候，有人拼命晃你桌子，还说我是为你好。/"
这种情况在乒超联赛特别明显。第一阶段在成都，第二阶段在青岛，现在第三阶段到了乌鲁木齐，每到一个地方，机场准保被围得水泄不通。俱乐部也是操碎了心，又是安排VIP通道，又是派专人护送。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，粉丝们总能想出各种办法接近偶像。
有意思的是，这种现象在娱乐圈早就见怪不怪了，可放在体育圈就显得特别扎眼。毕竟运动员不是明星，他们的主业是训练和比赛。有业内人士分析，这可能跟现在年轻人追星方式的改变有关。过去追体育明星主要是看比赛，现在更流行/"养成系/"追星，把运动员当偶像来追。
王楚钦自己也很无奈。有次采访中他说：/"我就是个打乒乓球的，希望大家多关注比赛。/"可这话说了等于白说，粉丝们该追还是追，该拍还是拍。王晨策有时候都替他着急：/"再这么下去，怕是要在球馆门口装安检了。/"说来也怪，同样是国乒队员，像马龙、许昕这样的老将反而很少遇到这种情况。可能这就是所谓的/"距离产生美/"吧。老将们自带威严，粉丝们也不敢太造次。可像王楚钦这样的年轻选手，粉丝们就觉得特别亲近，什么招数都敢使。
这种现象在全世界都不多见。你看NBA球星出行，虽然也有粉丝围观，但人家有专门的安保团队，粉丝也都比较守规矩。可咱们这儿倒好，粉丝比安保还专业，什么招都能想出来。有网友开玩笑说：/"要不给运动员配个特种兵当保镖得了。/"最让人担心的是，这种情况已经影响到正常训练了。王楚钦的教练就说过，现在出门训练都得提前规划路线，跟打仗似的。有时候为了躲粉丝，不得不绕远路，耽误了不少时间。王晨策有次实在忍不住了，在微博上发了句：/"求求各位高抬贵手，让我们好好打球行不？/"说来也讽刺，粉丝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支持偶像，可实际上却给偶像添了不少麻烦。就像那个老球迷说的：/"真正的支持不是堵他的路，而是为他让路。/"可惜这话能听进去的人不多，该追的还是追，该拍的还是拍。
现在每次比赛前，俱乐部都得开个会专门研究怎么应对粉丝。有人说要加大安保力度，有人说要走特殊通道，还有人说干脆学国外球星那样，搞个专门的粉丝见面会。可这些办法试来试去，效果都不太理想。毕竟粉丝的热情就像洪水，堵是堵不住的。
王楚钦自己倒是看得很开。有次训练结束后，他跟队友开玩笑说：/"实在不行，我就学孙悟空，拔根毫毛变出十个八个分身来。/"这话把大家都逗乐了。可玩笑归玩笑，问题还是没解决。现在每次出门，他还是得靠王晨策这个/"御用保镖/"。
说来也怪，这种现象在其他项目就很少见。你看跳水队、举重队，哪有这么多疯狂粉丝？可能乒乓球在国内的影响力确实不一样。毕竟这是国球，关注度高也很正常。可关注归关注，追星追到影响训练就有点过火了。
有专家分析说，这可能跟社交媒体的发展有关。现在粉丝们追星更方便了，各种信息一查就能找到。再加上短视频平台的推波助澜，运动员的一举一动都被放大。王楚钦有次训练时系鞋带的视频都能在网上火好几天，你说这上哪儿说理去？
现在俱乐部也想开了，既然躲不过，那就尽量引导。比如在官方账号上多发些训练视频，满足粉丝的好奇心。还定期组织正规的见面会，让粉丝们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偶像。这些办法虽然不能完全解决问题，但总比天天躲猫猫强。
王晨策有次跟记者说：/"其实我们挺感谢粉丝的支持，可凡事都得有个度不是？/"这话说得在理。运动员需要粉丝，可粉丝也得学会尊重运动员。毕竟说到底，运动员是靠成绩说话的，不是靠流量吃饭的。
乌鲁木齐的夜色渐深，王楚钦站在酒店窗前，看着楼下依然不肯散去的人群，无奈地摇了摇头。明天还有训练，后天就要比赛了，可这帮粉丝的热情丝毫不见减退。王晨策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：/"别想了，早点休息吧。实在不行，明天咱们走后门。/"这场景似曾相识，就像上个月在青岛，上上个月在成都。王楚钦有时候真想问问这些粉丝：/"你们到底是来看我打球的，还是来看我走路的？/"可这话他终究没说出口。毕竟在这个流量为王的时代，有人气总比没人关注强。只是不知道这样的日子，什么时候才是个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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